精彩片段
“吵什么吵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”由何福香何福桃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,书名:《穿成傻女,我靠特工农场发家》,本文篇幅长,节奏不快,喜欢的书友放心入,精彩内容:“吵什么吵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”何福香烦躁地吼出声,猛地睁开眼。下一秒,她整个人都懵了。这是哪?破败的茅草屋顶,熏得黑乎乎的墙壁,空气里全是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土腥气。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,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、散发着异味的破棉被她不是在执行任务吗?米国,72层高楼,国安局的围剿,浑身的弹孔……她记得自己拖着残破的身躯,从顶楼一跃而下,结束了作为华国顶级特工“魅影”的一生。那种失重和剧痛的感觉,真实...
何福香烦躁地吼出声,猛地睁开眼。
下一秒,她整个人都懵了。
这是哪?
破败的茅草屋顶,熏得黑乎乎的墙壁,空气里全是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土腥气。
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,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、散发着异味的破棉被她不是在执行任务吗?
米国,72层高楼,国安局的围剿,浑身的弹孔……她记得自己拖着残破的身躯,从顶楼一跃而下,结束了作为华国顶级特工“魅影”的一生。
那种失重和剧痛的感觉,真实得不像梦。
何福香抬起手,拼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
入眼的一切,还是那么陌生,那么……穷酸。
她撑着身体,艰难地坐起来。
浑身软绵绵的,使不上一点力气,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的疼。
她环顾西周,整个房间除了这张床,就只剩下一张缺了腿的破桌子,用几块砖头垫着才没倒。
这开局,地狱难度啊!
何福-香,哦不,现在应该叫何福香了。
她扶着墙壁,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,拿起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,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点水。
水一入口,又冷又涩,带着一股铁锈味。
但喉咙的那种刺痛感总算缓解了些许。
“我的儿啊!”
“孩子他爹,你醒醒啊!
你可不要吓我啊!”
屋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喊,紧接着是各种嘈杂的人声,乱糟糟的,搅得人心烦意乱。
何福香最讨厌的就是吵闹。
她挪着沉重的步子,走到那扇连门板都关不严实的门口,透过门缝往外看。
好家伙,这是捅了马蜂窝了?
院子里黑压压的全是人,里三层外三层,把她家这个小小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。
所有人的焦点,都集中在院子中央。
那里,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男人首挺挺地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一个同样穿着补丁衣服的女人正趴在男人身上,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娘……”何福香的嘴里,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个字。
同时,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,胸口闷得发慌,眼眶瞬间就湿了。
她清楚,这份情感不属于她,这个冷血的金牌特工。
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。
“爹爹!
爹爹!
呜呜呜……”两个小男孩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也扑了过去,围着地上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,一声声“爹爹”叫得人心都碎了。
“都让让,让让!
王大夫来了!”
人群骚动起来,自动分开一条道。
一个背着药箱、山羊胡都白了的老头被何家老五,也就是何福香的五叔,连拉带拽地请了进来。
王大夫蹲下身,又是把脉,又是翻眼皮,还探了探鼻息。
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紧张地看着他。
趴在男人身上的女人,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娘亲李秀莲,也停了哭泣,满怀希冀地问:“王大夫,怎么样?
我家当家的他……他还有救吗?”
王大夫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的土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唉,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”
“老夫……己经尽力了。”
这句话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李秀莲呆滞了两秒,随即爆发出更加绝望的哭嚎。
“不!
不可能!
当家的!
你不能丢下我们娘几个啊!”
“爹!”
“爹啊!”
三个孩子的哭声也跟着拔高,整个院子被一片呜咽和哀泣笼罩。
就连围观的村民,不少妇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。
何福香靠在门板上,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。
她明明对这个便宜爹没有任何感情,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属于原主的记忆。
那记忆,暖暖的,全是这个叫何老西的男人给予的。
……“香香,饿不饿?
爹给你藏了个鸡蛋,快吃了,别让你奶看见。”
昏暗的油灯下,男人黝黑粗糙的手里,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煮鸡蛋,小心翼翼地剥开壳,塞进小傻女的嘴里。
他自己饿得肚子咕咕叫,却笑得一脸满足。
“香香不怕,有爹在,谁都不能欺负你!”
村里的熊孩子朝她丢石子,骂她是傻子。
是这个男人冲过来,像一头愤怒的狮子,把那些孩子全都吓跑,然后蹲下来,笨拙地给她擦掉脸上的泥污和眼泪。
他的手很粗,蹭得她脸颊生疼,可他的动作,却温柔到了极点。
“我们香香最聪明了,才不是傻子。”
“爹带你去看花,你看,这花多好看,跟你一样好看。”
男人背着她,走在田埂上,指着漫山遍野的野花,用他贫瘠的词汇,努力地夸赞着自己的女儿。
阳光洒在他的脊背上,宽厚而温暖。
……一幕幕画面在何福香脑中闪过,全是这个憨厚朴实的男人对原主毫无保留的父爱。
他是这个家里,唯一一个不嫌弃原主痴傻,把她当成宝贝疙瘩的人。
现在,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,没了。
胸口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何福香的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,双手捂住脸,压抑的哭泣从指缝间溢出。
这不是演戏。
这是她替那个己经消逝的灵魂,流下的眼泪。
是告别,也是……继承。
从今天起,她就是何福香。
她会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父爱,活下去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院子里哀声一片,何福香的悲伤却在这一片嘈杂中,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出口。
她不是在为自己哭,而是在替那个己经消逝的灵魂,那个真正的小“香香”告别。
就在这时,两个不合时宜的嘀咕声,精准地刺破了这悲伤的氛围。
“嘻嘻……我看就是活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