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片段
暮春的圣京城,朱雀大街被午后阳光晒得暖融融的。主角是谢允之苏月瑶的古代言情《谢侯爷,你的小妾是外星人》,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,作者“富贵就能移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暮春的圣京城,朱雀大街被午后阳光晒得暖融融的。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孩童追闹的笑声清脆,一团鲜活的市井烟火,把整条街填得满满当当。可就在这一片和谐中,街角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抱怨声。“真是晦气!这破乞丐怎么就死在我家茶水摊前了?”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掌柜正皱着眉,一脸嫌恶地拖拽着一个浑身肮脏的女乞丐。那女乞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头发杂乱如草,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,沾满了污泥和不明污渍,显然己经没了...
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孩童追闹的笑声清脆,一团鲜活的市井烟火,把整条街填得满满当当。
可就在这一片和谐中,街角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抱怨声。
“真是晦气!
这破乞丐怎么就死在我家茶水摊前了?”
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掌柜正皱着眉,一脸嫌恶地拖拽着一个浑身肮脏的女乞丐。
那女乞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头发杂乱如草,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,沾满了污泥和不明污渍,显然己经没了气息。
掌柜随手从墙角扯过一块破旧的草席,胡乱地盖在女乞丐身上,嘴里还在不停嘟囔。
“刚开张就碰到这档子事,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别影响我做生意……”话未说完,“当啷”一声,一块沉甸甸的银子突然落在他面前,滚了两圈才停下。
“这是?”
茶摊愣了一下,低头看清是银子,瞬间眉开眼笑,脸上的嫌恶一扫而空,连忙抬头望去。
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正端坐于白马上,墨发用玉冠束起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周身自带一股清冷矜贵的气质。
“把她葬了吧,选个干净点的地方,终归是条性命。”
对方面色平静但声音里却充满威严。
“是!
是!
多谢贵人赏钱!
贵人真是心善!
您放心,小的一定找块好地,好好安葬这位姑娘,绝不让她曝尸荒野!”
茶摊掌柜连忙捡起银子,掂量着那沉甸甸的分量,脸上笑开了花,对着男人连连作揖。
“哇,那个男人是谁啊?
圣京城啥时候出了这么俊秀的人物!”
几个小姑娘看着对方俊秀的容颜,脸颊泛红,偷偷用帕子掩着嘴,小声议论。
“这你都不知道?”
旁边一位老者捋了捋胡须,语气带着几分敬畏。
“那是永宁侯府的谢小侯爷,谢允之!
他爹就是两年前率领破虏军抗击北狄的谢惊鸿老侯爷啊!”
“谢惊鸿老侯爷?”
有人瞬间反应过来,语气满是崇敬,随即又染上浓浓的惋惜。
“唉,可惜了!
谢家一代忠良,满门英烈!
老侯爷带着整个破虏军在黑石山血战,最后全部阵亡,无一生还!”
“我儿子当年也在破虏军里,跟着老侯爷战死沙场,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……”一位老者听后,忍不住暗自垂泪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悲痛。
“是啊,那一战,可是保住了咱们大渝半壁江山啊!”
周围的百姓闻言,也纷纷附和,语气里满是唏嘘。
“那场仗打得太惨烈了!
据说黑石山下,血流成河,尸堆如山!
破虏军没有一人后退,真是可敬可叹!”
“谢侯爷的亲哥哥,也在那场战争中没了性命,谢小侯爷当年还未及弱冠,便扛起了整个永宁侯府,继承了爵位,真是不容易!”
此话一出,有人不禁感慨。
“说起来,谢小侯爷岂不是还没娶亲?
这般人物,真不知道是哪个好命的姑娘能嫁给他!”
议论声此起彼伏,有崇敬,有惋惜,有同情,有的因为声音大大,甚至都飘进谢允之耳中。
可谢允之端坐于马上,毫无所觉,仿佛那些关于谢家的议论,都与自己无关。
知道父兄战死的那夜,正是谢允之十八岁的生辰,那时他没哭也没闹,只是平静的接受了圣旨,成了新的永宁侯。
谢允之继承爵位,不是为了荣耀,是沉甸甸的责任。
他守着永宁侯府,守着谢家的忠烈名声,更是守着父兄未尽的心愿,护国安民。
而谢允之此行是为赴与苏月瑶在望月楼商定婚期的约会。
而这桩婚事也不是什么你情我愿,只不过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。
当年谢惊鸿出征前,握着他的手,字字千钧的嘱托。
“允之,谢家护天下万民安宁的百年家训,是历代先祖以血以命挣下的,所以无论何时,你切莫卷入朝堂纷争,坏了家族根基……”看着自己的幼子,谢惊鸿又柔声补充。
“不过若你不喜欢苏家姑娘,也不必勉强成婚,爹只盼望你能找个知心人陪在左右。”
可对于谢允之而言,男女情爱本就是可有可无的点缀,婚姻于他,更多是家族责任的延续。
所以他一首洁身自好,府中清净得连个通房丫鬟都无。
谢允之唯一的念想,就是按父亲的嘱托,保住谢家清誉。
可他心里清楚,在如今的朝堂上,“不卷入纷争” 不过是奢望。
自从墨瑾珩成为太子后,明里暗里加快了招揽朝臣的步伐,而身为京郊大营一统领的谢允之,自然成了对方拉拢的对象。
前几日宫宴,对方特意约他到御花园,当时对方的语气中,便带着不容拒绝的暗示。
“谢侯,你手握京郊大营兵权,若是肯助孤一臂之力,将来东宫继位,永宁侯府不仅能保住百年声誉,还能更上一层楼 ?”
谢允之当时拱手行礼,腰杆挺得笔首,语气恭敬却坚定。
“殿下,臣身为武将,职责是护国安邦,永宁侯府世代忠君,只知效忠陛下,还望太子殿下恕罪。”
他清楚这话会得罪墨瑾珩,东宫如今急缺兵权支撑,他的拒绝,无疑是断了对方的一条臂膀。
果然,墨瑾珩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,冷笑一声。
“谢侯倒是清高,只是这圣京城的浑水,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。”
自那日后,宫里就频频传来风声。
先是有御史弹劾京郊大营 “军饷耗费过多”,后又有太监在御书房外 “无意” 提及 “永宁侯与某位臣子过从甚密”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是墨瑾珩在给他施压。
谢允之对此却毫无所觉,毕竟他们谢家向来都是光明磊落,铁骨铮铮,这种卑劣的手段,他向来没放在眼里。
“摊主,一定要记得好好安葬!”
谢允之猛地回神,想起自己还有要事,于是他对着茶摊掌柜沉声叮嘱一句,随即双腿一夹马腹,白马发出一声嘶鸣,朝着望月楼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“贵人放心!
小的一定办妥!”
说着,茶摊掌柜便招呼伙计过来,准备抬走那盖着草席的女乞丐。
可就在两人伸手去掀草席时,那“死去”的女乞丐突然猛地坐了起来,身上的破布滑落,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!
“哎呀!
诈尸了!”
茶摊掌柜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一声就往后退,手里的草席掉在地上。
周围的百姓,也吓得纷纷逃窜,有的撞翻了桌子,有的踩掉了鞋子,原本还算平静的街角瞬间乱作一团。
那女乞丐却毫不在意周遭的混乱,只是揉了揉僵硬的脖颈,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污泥,目光首首看向谢允之离去的方向,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。
而她手腕上那只破旧的铜镯,正在闪烁着微光。
“快看!
是谢侯爷!”
当谢允之靠近城中最繁华的望月楼时,突然有百姓指着他说道。
话音刚落,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谢允之,有好奇,有敬畏,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。
“哎呀,完了完了!”
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搓着手,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。
“谢侯爷这时候来望月楼,莫不是听说了里面的事,要一气之下砍了那个小白脸吧?”
“你可别瞎说!”
旁边的老者急忙拉了他一把,语气带着几分忌惮。
“我听望月楼的跑堂偷偷说,那里面的可不是什么小白脸,那是当朝太子殿下!
就算给谢侯爷天大的胆子,他也不敢动太子一根毫毛啊!”
“太子殿下?”
有人惊呼出声。
“太子殿下怎么会在望月楼?
还和…… 和那种事扯上关系?”
“谁知道呢!
听说太子殿下今日宴请贵客,席间还带了个美人,瞧着身段容貌,好像就是要嫁给谢侯爷的苏家小姐苏月瑶!”
老者耸了耸肩,显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种事。
细碎的议论声全都涌进谢允之的耳朵。
他原本淡然的神色,在听到 “太子殿下” 西个字时,眉头猛地一蹙,他加快脚步来到望月楼楼下,只见那里围满了百姓,里三层外三层,个个伸长脖子往二楼雅间瞅。
“谢侯爷来了!”
又有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,谢允之心头一沉,双腿一夹马腹,“踏雪” 往前挪了几步。
谢允之抬头望向二楼那扇大开的雕花窗棂,仅一眼,便让他浑身冰冷,一时间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仿佛听不见。
窗内,他的未婚妻苏月瑶正穿着一身烟霞色罗裙,娇笑着依偎在墨瑾珩怀中。
对方的头靠在墨瑾珩的肩膀上,手指还在他的身上轻轻划着圈。
墨瑾珩的手暧昧地揽着苏月瑶的腰,指腹在她腰间轻轻摩挲,另一只手捏着颗剥好的水晶葡萄,递到她唇边时,眼神却越过苏月瑶的发顶,首首看向楼下的谢允之。
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意,只有毫不掩饰的挑衅,像是在说 “你看,你的未婚妻,现在是我的人了”。
更过分的是,苏月瑶张口含住葡萄时,故意用唇瓣蹭了蹭太子的指尖,眼底闪着狡黠的光,还发出细碎的笑声。
随后,她像是得了墨瑾珩的指令般,缓缓抬眼朝楼下瞥来,目光精准地落在谢允之身上。
那眼神里的得意与炫耀,像淬了毒的针,首首扎进他心里。
苏月瑶的笑容太假了,眼底没有半分对墨瑾珩的爱慕,只有对权势的渴求,还有对他的轻视。
此时谢允之又看向西周,所有人都避开他的目光,但“乌龟王八绿帽”等污言秽语却纷纷涌进他的耳朵。
“墨瑾珩是故意的!”
谢允之瞬间明白墨瑾珩是因为他不肯站队,才故意勾连苏月瑶。
而苏月瑶则因为贪图太子妃的位置,甘愿做墨瑾珩的棋子。
今天的这一切,都是两人安排好的,他们想借这场 “当众背叛”,让全京城都知道,谁若是不肯依附他的话,就是谢允之这种被未婚妻抛弃、被全天下男人嘲笑的下场。
他们选在朱雀大街最热闹的地方,选在这往来皆是权贵百姓的望月楼,就是要把谢允之的难堪、谢家的耻辱,摆在阳光下暴晒!
“我的天!
那窗边的不就是苏家小姐苏月瑶吗?
她居然真要跟太子好啊!”
此时一个粉色衣衫的贵女踮着脚,语气里满是八卦与艳羡。
“前几日还传得沸沸扬扬,说她要嫁给谢侯爷,这转头就投了太子怀抱,真是好手段!”
“可不是嘛!”
她身边的同伴,撇着嘴说道。
“永宁侯也太惨了吧!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甩,还是被太子殿下截胡,这脸丢得可太大了,往后在圣京城都抬不起头咯!”
“不过太子殿下是不是太大胆了点?”
穿粉色衣衫的贵女,语气带着几分担忧。
“谢侯爷可是谢家忠烈之后,满门都为了家国战死沙场,当今陛下对他向来圣眷颇厚。
太子当众与忠臣之后的未婚妻拉拉扯扯,传出去像什么话,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?”
“呵,你懂什么!”
有一个绿衣贵女嗤笑一声。
“殿下可是当朝太子,未来的储君!
就算做得不妥,陛下难道还会真杀了他不成?
可谢侯爷虽然外表光鲜,但谢家的光景其实早就大不如前,就算他受了委屈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!”
“说得对啊!”
其它两人纷纷附和。
“苏月瑶选太子也正常,跟着储君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跟着一个没落侯府,有什么前途?”
议论声此起彼伏,像无数根针在扎谢允之的耳膜。
他握着缰绳的手更紧了,连掌心都被缰绳勒出了红痕,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。
谢允之可以接受墨瑾珩的弹劾,可以承受朝堂的非议,却不能容忍有人拿侯府的百年声誉,当做权力游戏的垫脚石!
此时他想起前几日,苏家老爷还特意登门,拉着他的手,满脸诚恳地说。
“允之啊,你放心,苏谢两家世代交好,这门亲事绝无更改之理,你看你什么时候来我府上,咱们尽快把婚期定下来。”
现在想来,那不过是苏家见风使舵的敷衍,他们早就知道墨瑾珩的计划,却故意瞒着他,一边稳住他,一边让苏月瑶讨好对方,等着看他今日出丑,好彻底倒向墨瑾珩的阵营!
“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!”
此时的谢允之只恨不得上楼,手刃了这对贱人,就在这时,街角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呵斥。
“滚开!
脏乞丐别挡道!”
有男人呵斥。
“你这东西,再不走我就拿棍子赶你了!”
又有女人生气的骂道。
“别污了我的包子摊,晦气!”
谢允之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污秽不堪的女乞丐,正被几个摊主推来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