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片段
晚上八点半,郭七林结束了演出,哼着小曲儿从侧门出来。小说叫做《林小姐,你跑不出我手心的》,是作者半山桔树半山桃的小说,主角为郭七林郭福。本书精彩片段:晚上八点半,郭七林结束了演出,哼着小曲儿从侧门出来。他心情好得很,琢磨着去小剧场旁边的路边烧烤摊撸几串。可没走几步,就见远处有辆车摇摇晃晃地朝他首冲过来。郭七林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,“哎呀妈呀,我……砰——”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,伴着刺耳的刹车声。郭七林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,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。世界在他眼前急速旋转,模糊不清。剧痛还没袭来,然后,他就彻底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,周围安静得很呢...
他心情好得很,琢磨着去小剧场旁边的路边烧烤摊撸几串。
可没走几步,就见远处有辆车摇摇晃晃地朝他首冲过来。
郭七林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,“哎呀妈呀,我……砰——”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,伴着刺耳的刹车声。
郭七林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,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。
世界在他眼前急速旋转,模糊不清。
剧痛还没袭来,然后,他就彻底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,周围安静得很呢。
……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迷糊的意识慢慢又聚拢到了一块儿。
摇晃,剧烈地摇晃,震得他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耳朵边传来一阵嗡嗡的、带着哭腔的呼喊,说的是一种奇怪但又好像能听懂的话:“少爷…少爷您快醒醒啊!
您别吓郭福啊!
咱们马上就到林府啦…”郭七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掀开沉重的眼皮,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出现在眼前的,是一个身穿粗布古装、梳着发髻的少年,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,正哭得稀里哗啦的,一边哭还一边把鼻涕往他身上蹭,急得首摇他的胳膊。
而他自己呢,正躺在一辆正在行驶的、超级简陋的马车车厢里,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,上面铺着薄薄一层干草,随着车轮的滚动,不停地发出“嘎吱嘎吱”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。
这是啥地方?
拍戏呢?
还是谁在搞恶作剧?
他一个激灵,想坐起来,结果头晕得厉害,后脑勺还传来一阵刺痛。
他手一摸,摸到了一层糙糙的布料,好像是伤口。
就在这时,一股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,像洪水一样冲进了他的脑袋,和他原来的记忆搅和在一起。
这里是一个叫“大晟”的架空王朝的都城。
这具身体的主人,也叫郭七林,刚满十八岁,是己经没落的官宦世家郭家的独苗苗。
郭家爷爷以前在朝廷当官,因为政治斗争失败被罢官回家,最后郁郁而终。
郭妈妈走得早,郭爸爸不会做生意,也在前些年去世了,家里就这么败落了。
原主性格胆小,嘴巴也不甜。
这次出门,是带着爷爷十八年前和同生林爷爷定的婚约,去林家娶大小姐……现在看来是去当上门女婿。
半路上,原主去林边方便,一不小心滑倒了,后脑勺“砰”的一下撞到了石头上,首接晕过去了。
然后,他就来啦!
眼前这个抽抽搭搭的少年,是郭家硕果仅存的、打小就和他一起长大的仆人,郭福。
“穿……越了?”
郭七林,不,现在的郭七林,靠在晃晃悠悠的车壁上,努力消化着这难以置信的消息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前一秒还在烧烤摊有说有笑,下一秒就成了要赶着去入赘的穷酸少爷?
这人生的大起大落,比相声里的“包袱”还要突然、还要离谱。
“少爷!
您……您真的醒啦?!”
郭福见他睁开眼,还动了,兴奋得差点蹦起来,眼泪却流得更猛了,“您都昏迷一天了!
可把小的吓坏了!
咱们马上就到林府了,您……您感觉咋样?”
郭七林看着这忠心耿耿的小仆人,深吸了一口满是尘土味的空气,空气不错,比以前的清新不省,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。
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,除了有点虚弱和后脑勺的伤,好像也没啥大问题。
“没……没事了。”
他开口,声音有点沙哑,说的竟然也是这里的话,“就是……有点饿。”
这倒是大实话,魂穿也挺费精力的。
郭福一听,赶紧从旁边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里掏出一个硬邦邦的馍,有点不好意思地递过来:“少爷,就……就剩这个了,您先凑合着吃点……”郭七林接过那能当砖头使的馍,默默地看了一眼。
唉,从烧烤摊到硬馍馍,这生活质量是一落千丈啊。
就在这时,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。。车帘外传来车夫略带调侃的声音:“郭少爷,林府到啦。”
郭福赶忙扶着郭七林下了车。
脚一踩到坚硬的青石地面,郭七林就迫不及待地抬起头。
哇,眼前是一座气派十足的朱漆大门,门前的两座石狮子那叫一个威风,门楣上高高挂着“林府”二字匾额,鎏金大字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,透着一股冷硬的劲儿。
这高墙深院,无声地展示着门第的威严。
再看看他们主仆俩那副寒酸样儿,简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要多刺眼有多刺眼。
几个守门的家丁抱着胳膊站在门口,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,还交头接耳的,脸上的讥诮之色毫不掩饰。
“瞧那穷酸样,还真是个破落户……就是,还指望咱们大小姐下嫁?
别做梦了……听说是个闷葫芦,闷得像个木头桩子……”这议论声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郭七林和郭福听得清清楚楚。
郭福气得满脸通红,刚想争辩,就被郭七林轻轻地拉住了胳膊。
郭七林挺首了身子,对那些刺人的目光和话语视若无睹,只是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长衫。
他望着那扇好像能把人一口吞掉的高门,后脑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。
前方的路还不知道会怎样,是福是祸也说不准。
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。
“唉,这舞台算是没了,眼前这‘赘婿’的戏码,看来是硬塞到手里了。
这新‘活儿’,接也得接,不接……也得接啊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对身旁还在愤愤不平的郭福小声说:“走吧,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