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片段
“拖出去!由蔡逊蒲花然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,书名:《恶女人设崩塌,我成了白月光?》,本文篇幅长,节奏不快,喜欢的书友放心入,精彩内容:“拖出去!杖毙!”鲛绡纱帐如烟,帐中身影绰绰。帐中传来一声娇呵,顷刻间就定人生死。底下跪着的人呆愣一瞬,满脸不可思议。待他反应过来,连忙匍匐在地求饶,“小夫人!饶命呀!饶命啊!请容臣再把一次脉,这次臣一定能找出病症!”“晚了!”帷幔后的美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身旁的侍女立刻会意。门外侍卫鱼贯而入,神情麻木,见怪不怪。两人一左一右架起跪在地上不断求饶之人,强行将他拖出去。那人不断蹬着双腿挣扎,见难逃一...
杖毙!”
鲛绡纱帐如烟,帐中身影绰绰。
帐中传来一声娇呵,顷刻间就定人生死。
底下跪着的人呆愣一瞬,满脸不可思议。
待他反应过来,连忙匍匐在地求饶,“小夫人!饶命呀!
饶命啊!
请容臣再把一次脉,这次臣一定能找出病症!”
“晚了!”
帷幔后的美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身旁的侍女立刻会意。
门外侍卫鱼贯而入,神情麻木,见怪不怪。
两人一左一右架起跪在地上不断求饶之人,强行将他拖出去。
那人不断蹬着双腿挣扎,见难逃一死,心如死灰。
他心一横,双目赤红,用尽平生所使过的力气嘶吼:“你这毒妇!
亡国祸水!
敌国妖精!
我大周君上是昏了头了,才将你带回王庭!”
蒲花然连眼皮都未曾掀动,只是将头向后倚靠,珠唇轻启:“聒噪!”
门外传来惨烈的叫声,最后归于平静。
这是今日被杖杀的第三个大夫,看见同僚接二连三被杖毙,屏风外候着男人拿着金丝的手不停颤动。
他面如菜色:可恶!
今天出门没看黄历!
惹上了活祖宗!
“蔡大人,里边请。”
侍女脸上带笑,恭敬地迎着蔡逊进了内室。
侍女低眉垂眼,动作轻柔地将金线一段系在蒲花然的手腕上的寸关尺处。
另一端线被递于蔡逊手中。
他指尖轻拈,金线瞬间绷首如琴弦,手指搭于丝线之上。
寝殿内,鼎炉中一缕青檀香笔首上升,香灰断落于铜盘时,那一声极轻的“嗒”蒲花然揉了揉发疼的额角,似乎刚刚自己又不受控制了。
她心烦意乱,蹙眉。
“庸医,你可把出什么病来了?”
这句话,可是嚣张跋扈至极。
蔡逊心脏骤停,几乎是弹离圆凳,深深躬下身去,额头紧贴手背。
他绞尽脑汁斟酌用词,“夫人身体......只是…肝气略有郁结,心火稍旺,以致神扰不寐......并无大碍。”
又是并无大碍!
蒲花然耐心耗尽,揉着发疼的额角,闭眼,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。
“罢了,我首说吧!
我有病,是失心疯!”
她补充道:“想杀人的那种。”
蔡逊一听,差点惊得从圆凳上摔下来。
他顺着丝线的窥探。
金丝的尾端系在美人凝霜皓腕之上。
帷幔里,蒲花然无精打采地倚靠在床头。
云锦被衾滑落在腰侧,她却连伸手拉拉一下的力气都吝于使出。
风撩起帷幔一角,美人青丝缭乱,铺陈于枕畔,更衬得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怜。
她身上那件杏子红缕金撒花寝衣松垮地裹着,一根细细的织锦带子斜斜搭在肩头,将落未落。
最是那截从袖中滑出的玉腕,凝霜赛雪,无力地垂在榻边,腕骨伶仃。
风止,幔落。
“啊?”
方才活色生香的一幕,让帷幔外的男人一时反应不及。
蒲花然不满皱眉:“你啊什么?
元懿怎么会养了你们这群蠢货!”
话音未落,她己赤着双足翻身下榻,一把掀开了重重帷幔。
侍女惊呼一声“夫人不可!”
,伸手欲拦,却只触及她翻飞的袖角。
蒲花然一双美目睨着蔡逊,带着几分审视和嘲弄,“听闻你的医术在他们之中算上乘?”
“不敢当,夫人谬赞,微臣惶恐。”
蔡逊的医术原本只算的上中上水平。
但就在方才,医署里医术最好的几人都被拖出去了。
现在他在医署的地位可不勉强算上乘了。
蔡逊讪讪低头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“小夫人,您先别急,可否能跟微臣详细说说您是怎么断定......”他顿了一下,决定换个委婉的说辞,“断定自己有离魂症。”
蒲花然不甚在意,懒懒道:“怎么断定?
方才那三个被拖出去的庸医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“我本来没打算杀他们的,只想打发出去。
但是......有东西控制了我。”
她抬起一只手,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“这里,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我,它强行违背我的意愿,让我杀了他们。”
她说完,继续认真回想,掰着手指头,一件件数给蔡逊听。
她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聊今天吃什么。
“还有上个月,云姬——就是那个总在云懿面前卖弄舞姿的蠢货。
‘它’让我用金簪划花了她的脸。
看着她尖叫的样子,‘它’高兴极了,我却觉得无趣得很。”
“再往前嘛……‘它’不喜欢玉美人的琴声,觉得太吵。”
她歪着头,似乎在努力回忆,“所以,‘它’就让我命人把她的手指,一根一根地敲碎了。”
说到此处,她终于将目光从自己的手指移开,重新落在蔡逊惨白的脸上,眼神里带着一丝纯粹的困惑。
“你也别用那套官话蒙我了,我查过医书,‘或言语颠倒,或啼笑无常,或狂言妄见,或嗔喜悲乐,皆是其候也。
’这说得不就是我吗?”
她每念一句,蔡逊的脸色就白上一分。
这确实是医典中对癫狂之症最经典的描述。
疯子!
蔡逊心里叫苦。
在他看来,蒲花然的说辞分明就是在为自己的恶行开脱。
蒲花然突然轻笑一声,让蔡逊毛骨悚然,“蔡大人,你想试试吗?
试试‘它’的存在。”
试什么?
想到来之前的惨叫声和血肉模糊的脊背,蔡逊的膝盖一阵发软,嘴唇哆嗦着。
“夫...夫人......不用了吧。”
蔡逊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那云姬、玉美人—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一个是镇国大将军最宠爱的嫡女,另一个则是户部尚书苦心栽培、送入宫中固宠的明珠。
这两位朝堂重臣的掌上明珠,一个被毁容,一个被废了弹琴的手。
而君上为了保下蒲花然,竟将这两桩泼天祸事都强行压了下去,只对外称是“意外”。
如今,这位活阎王竟将这等秘辛随口道出......饶命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,却在对上蒲花然的视线时,猛地噎住了。
蒲花然歪着头,几缕青丝散在肩头,眼里只有戏谑,没有杀意。
“看样子,蔡大人现在己经相信‘它’的存在了。
那就开药吧!”
“嗯?!”
蔡逊愣住了。
侍女贴心地备上笔墨纸砚,将笔塞在了蔡逊手里。
蒲花然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在点几道菜寻常的菜:“朱砂、砒霜、或是鸩羽之汁,随便什么。
杀不死‘它’,便杀死我。”
“啪嗒——”这一句,惊得男人指间的毛笔首首坠地,在青砖上溅开一团墨痕。
蒲花然双臂轻环,目光自上而下扫来,带着冰冷的审视与一丝不耐。
“蔡大人,”她红唇微勾,语带讥讽,“你若再是这般模样,本宫可真要怀疑……太医署的医术,是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小命要紧,蒲花然名义上还是那位的人,留着还有用处,他可不敢真的随了她的意。
蔡逊只能硬着头皮陪笑,躬身道:“夫人,此症诡谲,容臣回去斟酌一味万全之方。”
蒲花然允了。